下午和组长从中共十七大聊到了计划生育是否该叫停了。去贵州的时候听到也见到了很多计划生育破坏人民生活的真事情,当时我就有编纂一个《计划生育罪恶录》的想法,因为在此之前我对计划生育的各个方面,尤其是社会伦理学、人口学等方面做过很多观察与思考了。计划生育中的中国绝对是进行研究的绝好样本,如果把计划生育政策当作一个平稳发展的社会过程中的扰动来看,那么我们除了被扰动这个最直接的影响之外,还有后期效应和社会意识形态的弛豫现象。并且很明显,现在的中国社会关于计划生育的方方面面的现象都是并存的,这是研究和思考的绝好机会。
下午的讨论我是围绕着独生子女们的切身利益来展开和发挥的,也就是说其角度的选择是我们这一代的生存实际。老龄化社会,其现实是如何的呢?就是一对夫妻将会负担四个老人的赡养,而在他们小的时候,是四个老人两个成年人的抚养,在这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人是否有能力负担起那种赡养的重任,退一步说,他们能够,那就是说一个人挣钱要三个人花(他爸爸妈妈和他自己),如果有孩子,那么就是三个半人花,这就相当于在没有通货膨胀和物价上升的前提下,他要拿到他目前仅够自己花销的工资的三倍半,而且如果要计算上自己将来的养老问题,这个倍数还要更大。这只是一种情况。如果考虑到了那四个老人都曾经参加过工作,且具有退休金和养老保险、大病统筹的话,那这就是最好的一种情况了,虽然整体看来也是会很吃力的。
如果这个孩子因参军、工伤等意外原因提前死掉了呢?那么那两个老人怎么办呢?从中国传统观念来说,一脉单传死了,那就是断子绝孙了,就是没有香火了,嗯,这个论调可能放在现在的意识形态下来讨论有些过时了。那就说老人的生存问题吧,他们的赡养费只能求助于社会福利以及保险了,不过就我对法律的认识好像中国对养老保险和人寿保险是有年龄限制的,好像是70岁之后就不能再申请了,不能再续钱是一方面,如果算上通货膨胀和物价上升,那就会很惨,另外还有是个别单位(短视的个体户、服务业、中小私企,以及部分享受中国廉价劳动力的外企)不能续领,也就是说如果70岁之后两位老人没有工作的话,他们除了最低生活保障金之外就没有任何其他的经济收入了。而最低生活保障金对于临死之前的那场大病肯定是不够的,大病统筹能帮上多少忙我没有计算过,不过大概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你被计划的生出来,你的死则是爱死不死,当然这个阶段也可能是当初已经包括在计划之内的了。嗯,这还不是最坏的情况。
最坏的情况是等我们这一辈老了的时候。计划生育在中国人意识形态上的操作确实很成功,使部分知识女性厌恶生育,从而厌恶传统婚姻,单身、同居、丁克、同性、情妇、情夫等等家庭虽然表达了社会多元化的需要,但其实质并不是多元的,或者说是缺乏想象力的,其共同特点都是没有后代,这也是“避孕套时代”的特征现象之一。嗯,如此,我们老了怎么办?当然会有大量的人对中国未来的社会福利抱有乐观的态度,会有养老院,就像我今天说的“我们小的时候在托儿所,我们老了在托老所”,总之一辈子的首尾都在入托。而托老所的花销绝对要比托儿所的花销大,因为在吃喝拉撒上,老年人中没有儿童那么招人喜欢。那么到底花销有多大?因人而异,不同疾病的花销是不一样的;同时也因地而异,比如北京的房屋、食品、衣物、服务等花销更需要想象力。
我拿出了两个论点:
1、“养儿防老”在目前来看是真理,但也是给孩子增加负担了。组长说如果这家人都比较长寿那就更可怕了,祖辈八十多不会死,父辈又退休了,到时候一对小夫妻就要负责六个老人的开支了。
2、现在“养老院”是一个潜力股,值得投资。再过几年当这些老龄化社会的问题都显著出现的时候,养老院将是一个很大的并且竞争很激烈的市场,如果现在投资建设完善养老院,到时候就是个老字号了,从管理经验到社会人脉上都会占有优势,那可就是金山银山了。
当然我写的这些只是计划生育恶梦的冰山一角。
我问组长到时候会不会延长人们的工作寿命?比如说七十岁法定退休?组长说不会,因为国家对工作人员的投资要比退休人员的投资高得多,而现在已经出现了生产饱和的迹象了,到时候科技的发展只能出现生产过剩的迹象,而内需因为儿童妇女数量的减小会大大紧缩,到时候工作人员不会提前退休就很不错了。嗯,我说我打算退休后靠写小说吃饭了。呵呵,估计那时候小说市场的竞争也会很激烈的吧。
现在的年轻人抱着自己年轻而缺乏高级生存能力的锻炼(比如说懒得做家务活,比如说为了爱情而放弃组织家庭),这使我仿佛看到未来的某出悲剧。或许不久的将来在中国会发生一场老年人的暴动,那这肯定是计划生育的必然后果,通过这场暴动,老年人们都纷纷战死,而不用去忍受慢慢死掉的折磨与悲哀。那时的中国社会是彻底崩溃了呢还是获得了新生?不知道,不过,用我们组长的话说政府肯定也考虑到了这个老龄化问题,早晚会解禁的。那么我再不过一下,人们已经被计划生育这种少生孩子可以节省花销的逻辑洗脑了,尤其是非文盲的人们,“中国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呵呵,到时候哪个中国人还愿意再生育中国人呢?
计划生育实际上是一个民族的自杀行为,是从人口年龄比例上、人口素质上(因为堕胎、结扎、避孕,将会有多少卓越的人被塑料袋儿包起来扔进垃圾桶啊!)、伦理上对民族属性存在的客观的瓦解。而其产生的根本原因则跟人口无关,这个命题我就留给观众们自己去证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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