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 四月 28, 2008

又是在mayacafe上的一段儿回复

嗯,新中国早年的政治教科书上对“国家”的定义很有意思,好像是引用了马克思的话,说“国家是……工具”,这跟清朝喻国家如“金瓯”是两个境界了。“国家是工具”,这明显是工业社会的概念。学校只是国家工具里的一个零件,我们只是在这些零件里操作的或者是受加工的。

《圣经》中从大卫或者所罗门的话中能够看到“国家是牧场”,是上帝牧人之所在,我们都是被牧的。“国家是牧场”,这明显是农业社会的概念了。我们这些小羊 羔怎么在这片土地上吃喝拉撒,已经有牧者来安排了。学校在这里是教给人们怎么识别、服从牧者的命令,怎么才能做好一只温顺驯服的小绵羊儿的。

不知道后工业社会里的人们怎么定义国家,总之都是用来管理人的,可能会说“国家是主板”?中央政府是CPU。学校只是一个程序,学生是其中被批处理的文件。

前农业社会里,崇尚鬼神,他们认为国家是一个生物体,每个人的作为都会影响到国家的兴衰,那个时候的学校不多,只是给管理层开设的,他们学好了之后再到各个省市自治区去高台教化普度众生。

总之,随着社会的工业化的深入,学校的地位越来越尴尬,越来越渺小了。而我感觉在现代社会里真正起到实质性的教学作用的仍旧是“拜师学艺”这种农业社会里 民间的学术交流,只不过这种“拜师学艺”现在已经被明显的制度化和工具化了,硕士博士考学的时候选择导师其实质就是“拜师学艺”么。

而真正的民间的学术交流只能给你真本事,不会给你什么证书和文凭,它跟学校终是两码事儿,毕业之后也不会是某绵羊某螺丝钉,更有人味儿一些。国家不管是个 什么,它总是需要这些它管不了的噪音存在的,否则国家不管是什么都没有意义了。所以我自打上了大学我就没承认过自己是学生,还鼓动同学们放弃自己的学生身 份,跳出国家之外去学去做自己志向中的事情,至于照顾国家机器的运行只是件顺手牵羊的事儿。

国家对人民始终是敬畏恐惧的,所以才有了学校,通过教育以减少它对人民的敬畏恐惧,甚至可以凌驾于人民之上;而作为人民,大可不必因国家之敬畏恐惧而过分的恻隐,把国家当成个老朋友即可,能帮忙的时候帮帮忙,帮不上的时候各过各的,不给它添乱,也不让它给自己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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