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 十月 15, 2008

小议“阎崇年挨嘴巴”

  我看了这两天独立笔会中对老阎挨扇的评论和原因推测,仿佛扯淡了些。看了下面的这个采访,看来是一起民族冲突。

  http://qbar.book.qq.com/culture/8707.htm

  作为学术研究如果配合上了电视传媒,那么除了学术之外就有媒体导向和宣传的意味在其中了。如果是单纯的学术讨论,各家著述发表自己的看法,老阎的那些 看法作为一个声音存档没问题,站在不同的立场得到不同的思想,自然而然。可若到了电视台公开大讲特讲,就难免会让观众感到这是在宣传什么了。因为中国的电 视台不仅是人民发出声音的角落,而且更是政府的宣传阵地么,人们早已经接受了中国电视台的宣传角色了。

  所以,小黄的这一巴掌打在老阎的脸上,实疼在了CCTV的心里。CCTV是挨惯了嘴巴的,这些个嘴巴领导打,观众打,他们自己也时常打。只不过这次是 真的发生了“啪”的那么一响,由虚拟变成了现实,多丢脸啊!小黄作为此风气的始作俑者若不挨重罚岂不真是要造反了?是吧?就凭CCTV那么大的势力,党中 央都要让它三分的,你小黄这球攮的算个屁啊?还不快乖乖的交罚款蹲局子去?

  古今文人挨嘴巴也不是稀罕事儿了,平民文人挨得多一些,御用文人挨得少一些。老阎说的“文字狱”貌似跟打文人嘴巴是一回事儿,他挨了嘴巴用他的话说也是为了维持社会稳定。

  平民中发表的和流传的“有理有据有力有节的檄文”可谓“唾海”,并且我估计百家讲坛中御用文人说一句,平民文人能回十句。不过呢,民间的发表和流传与电视 媒体的宣传就力度而言是天壤之别,而且民间的文章对于御用媒体而言并不是那么容易发表的,若发在民间刊物呢,其影响力定也止于“名不见经传”。各位没有机 会看到也是正常的。这就是正史和野史在社会地位上的区别。

  余秋雨没挨过真实的嘴巴,不过骂余秋雨的书也是给他不少嘴巴了,可这些嘴巴管屁用?余秋雨照样是文化人,照样是大师,他的扯淡照样被很多孩子们奉为圭臬。 我想老阎挨了真实的嘴巴,只能说他不如余秋雨聪明,不会躲,虽然古稀了但社会经验仍是不足,可能是参加温良恭俭让的国际学术交流会太多了的缘故吧,根本没 想过文字上的虚拟嘴巴还能够变成真实的。

  而且有消息说百家讲坛的演讲词都是事先被御览御批了的。嗯,媒体有媒体的行业规范,你不遵守这些行业规范即使你再如何有学问也不能上台。现在说“百家讲坛 ”找不到新的演讲人,著名的评书表演艺术家单田芳先生都去“百家讲坛”说林则徐了,说不定以后还会请赵薇女士来讲讲“还珠格格”。能上台的兄弟们在台下都 得有些难言之隐,“百家讲坛”现在闹成了“败家讲坛”、“几家讲坛”,谁心里会痛快?那些上台的有身价有威望的御用文人们只不过是一个传声筒在公众面前表 演表演傀儡戏,正常人正常的学者能有几个一口气坚持到底的?嗯,所以说,这本身就不是学术自由么,或者说这跟学术自由无关。这与余秋雨的发自内心的放声一 哭的性质还不一样,不过余秋雨没挨打,老阎挨打了,这算怎么说的?只能说老阎点儿背了么。

  老阎摆架子不是他个人问题,学术圈儿的人都摆架子,我看《世说新语》里那帮搞清谈的架子摆得更大,文人架子这是有传统的。何况老阎还有政府给他撑腰呢? 《姑妄言》里塑造了一个人物叫“贾文物”,花钱靠关系买了一个进士,大字不识一斗,却整天文绉绉的嚼蛆,写封请帖都要请穷秀才代笔,可他就是御用文人,你 有什么脾气?他说话就算数,你有什么脾气?也有人不实他那套的,那个穷秀才就不实他那套,贾进士见了穷秀才也乖乖的跟孙子似的。何况老阎?老阎不管怎么说 大字还是识得一斗的,这就比贾进士要强得多了,他不摆架子谁还能摆架子?对吧?他不挨小黄的嘴巴谁还能挨这个嘴巴?舍他其谁?如果会混社会的人呢,可能面 对那些刁民的刁问题说两句软话也就过去了,说“对,对,您说得有道理,我回去再考虑考虑。”,对吧?大人有大量么。可恰巧百家讲坛的这些御用文人不会混社 会,这或许就是CCTV选讲师的一个标准吧,就是要愣头青,就要满不懂,就是要气观众,因为啥?因为没有绯闻就成不了名人,没有观众的气愤就不能赢得收视 率,这就是文化的市场经济学么。

  如此看呢,挨打从一方面说是老阎的损失,从另一方面说却是政府的成就,他们会说“你看看,我们的节目都能形成肢体语言啦!我们的节目影响力得有多大啊!我 们很牛逼吧。”如果挑不起群众的示威,那反而是百家讲坛的失败了,证明以往的那些收视率都是虚的假的,并没有真正触动民众的灵魂。

  照理说文人之间如果没有阶级之分,也就不存在什么暴力事件,各说各话,百家争鸣。问题就在于有了阶级之分,对吧?御用文人和平民文人,那就定会产生阶级斗 争了么。毛主席教导我们说:“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让。革命是暴动,是一个 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这个嘴巴其实是很不到位的,相比当年保皇派的坦克清场来说,真是微不足道,也真是明显的体现了平民与御用之间在待遇上 和革命力量上的悬殊了。

  我也打过别人的嘴巴,那是小时候玩儿猜拳,谁输了就要挨扑克牌作的嘴巴,我能打别人,别人也能打我,嗯,如此公平,谁也不会记恨和积恨。人在江湖中,谁能 不挨刀?老阎你完全可以也去打小黄嘴巴么,你长只手就是挠痒痒的?是不是因为你穿的那套架子太大了,动手动脚的太碍事儿?这你得学学赫鲁晓夫拿皮鞋拍桌子 的能耐。死靠着CCTV吃软饭的你他妈也算是个男人?!

  我的这番议论是不是有些落井下石了?哦,罪过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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