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 四月 30,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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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的悲剧 C的悲剧》读后感

  看完了《M的悲剧 C的悲剧》(《男人的悲剧 电脑社会的悲剧》,简称《悲》),日本的夏树静子著,黄来顺译,花城出版社1997年8月第1版第1次印刷。我看过夏树静子的《W的悲剧》改编成的电影,肯定是被删节的,引进到大陆的日本电影还没有完全不删的情况。我还从一些日本推理短篇小说选集里看过夏树静子其他的一些短篇小说,中篇小说就只看过《悲》上的这两篇。日本的侦探小说说来都很好看,但我感觉只有中长篇小说才能称得上分量,短篇小说里除了《日本短篇推理小说集》上的几篇名篇之外,让我印象深的作品好像不多。不过长篇小说给人印象深刻这貌似也是人之常情吧,终归作者在一篇作品里说了那么多的话,如果还白费力气,恐怕连出版社都会觉得冤枉了。
  《悲》一书中出现了两大俗手,除此之外,这两篇小说可以说是很值得看的了。日本推理小说界给创作归结为几种类型,有“密室”类的,典型是横沟正史,有“不在现场的证明”类的,典型是鲇川哲也,还有其他类型,这里不一一说了,《悲》中的两篇小说都涉及到了“不在现场的证明”,不过貌似根本没必要,因为那不是这两篇小说里的亮点,不是吸引人眼球的地方,反倒是一大俗手,看了让人连会心一笑的想法都没有。第二大俗手,我感觉可能是江户川乱步搞出来的,一开始还不很流行,但是后来直到现在,这个做法貌似越来越泛滥了,甚至影响了中国推理小说的创作,那就是把某一种推理小说中常见的写法,桥段,公式化、神秘化,并用一个短语概括出来,这种做法貌似很专业,实际上往往会使小说本来很自然的情节发展变成很生硬的装模作样的戏剧性。这种做法如果放在江户川乱步、横沟正史、绫辻行人这样的变格派小说里倒是没什么问题,很能增加阅读的乐趣,因为本来情节、场景就很花哨了,再加上几个这样虚张声势的名词的话,自然锦上添花。可是夏树静子的这两篇小说是典型的社会派本格派,非常朴实、自然的叙述中,突然冒出来这么个小丑似的玩意儿,除了让我感到俗气之外,就是不疼不痒的。比如说《M的悲剧》里出现的“延时偿付”,《C的悲剧》里出现的“不被侦查的事故”等,实在是没必要,读者心里很明白,尤其是有经验的读者,读者想看的不是剧中人物如何煞有介事的装腔作势,读者本来已经被情节吸引了,却被这些词儿搞得哭笑不得,本来没什么写作痕迹的美好的故事,就这么给糟蹋了。
  以上是这两篇小说里的缺点,剩下的,差不多全都是优点了。我觉得在《M的悲剧》里,把男人的悲剧一面写得入木三分啊!事业、虚荣、女人,被背叛,无论付出了多少,甚至是犯罪,最后都是一场空,而且要及时消失才能为自己保住一些尊严。结构中的主要线索是男主人公真渊的日记,作者把这条线索运用得很灵活,大多数事件貌似和这个日记没什么关系,但通过很多情节之间的间接的作用,最终都与日记发生了联系。不过我感觉夏树静子在最后写真渊的那段独白有些操之过急,尽管写得非常精彩吧,但那么多谜都在一处里给出了答案,我想这是整篇作品结构上的缺陷,因为作者通过前面大量的铺陈已经让真渊的日记承担了很沉重的角色,如果想很痛快不拖沓的完成作品,可能只有这么一招了吧。从小说里看,夏树静子已经看到了这个结构上缺陷,她为了弥补这个缺陷已经尽了相当大的努力,比如说他把最终点明小说主题思想的段落放在了日记之外,而且从始至终都与日记关系不大,成了这个小说里最大的悬念,而且还把悬念的解决交给了读者,让读者隐卷而无法释怀但并不是完全因为真渊的日记。为了做到这一点,夏树静子尽量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写得非常朴实,让它自然流淌。不过这点对于这篇小说来说并不很难做到,如果是我写,我想我也能做到。
  我推测夏树静子是这么策划的这篇小说。她先考察了男人生存中的各种悲剧,总结归纳为几种,又从这几种里找到了一个共同点,这就是这篇小说要告诉读者的那个主题。在考察男人的悲剧的同时,她自然积累了大量的素材。同时,她先设想了一个粗略的推理小说的框架,然后把找到的素材分别挂到小说框架中相应的位置上,同时根据主题修改框架,根据框架修改素材,寻找关键场景,并把它具体化。这些工作都做完了,再把自己要表达的那个主题与现有的提纲作比较,修改整个提纲的结构。此时这篇小说的样子已经出来了,整个事件差不多已经立体的出现在了夏树静子的头脑里了。这时候她并不忙着动笔写,这么做无疑是明智的,并不是所有的小说家都会这么欣赏自己还没有写出来的小说的,很多已经有大量写作经验的小说家仍然不会理解欣赏一个未成为实体的小说是多么的享受。夏树静子面对着一个立体的故事——这时它还没有定形,也就只有这个时候才能对这个故事作出冷静的观察——从各个角度仔细的观察它,对照着自己的主题,寻找拍摄这个故事的角度,找到每一个细节里需要让读者看到些什么,然后把它们标记出来,达到了完全的控制。最后是写。
  因为夏树静子的这两篇小说里所有的事情都是从多方面进行的,所有的人物都具有十几重的性格,还在随着一些微小的细节进行快速的变化,所以我才这么推测她的写作方法。这种写法无疑能够把一个故事编得很圆,但也无疑会压抑住部分创作的激情,这两篇小说里的激情都是通过情节来表达出来的,而不是通过语言。嗯,这样让我引用几句她的话好像还不是那么容易了。
  这种结构的力量我是非常喜欢的,小说具有强大的完整性和逻辑性,像交响乐或者赋格,它让你关注的不是某一个旋律,而是通篇的味道。
  《C的悲剧》与《M的悲剧》还是有些不同的,首先它没有非常明显的线索,所有的事情都是点火之后接踵而来的,夏树静子在行文里也用一句话点出了这个性质。这种连锁反应式的无法控制的事件的发展蔚为壮观,不过肯定不是无法控制的,夏树静子控制的是点火,她如果不点火,也就不会出现这么多炫目的事件。嗯,这种写法的难度很大,我很少看到这样的小说,她要很好的预测到之后的小说里将会出现什么情况,而这些情况都要为她的主题服务,不能节外生枝,虽然这些枝节可以不写,但你不能不让读者去想,如果要读者不去想,只能不节外生枝。就是这么一锤子买卖,就看什么时候砸,怎么砸,砸到哪儿了。这是一种巧劲儿。为了能够让情节按照自己预想的那样发展,夏树静子在火烧得最旺的时候,点了第二次火,所有的情况急转直下,直到结尾,安详的崩溃掉。这两次点火所表达出来的思想、情绪恰恰就是夏树静子所要表达的主题,很洗炼很精彩,又是很有力的。我认为这篇小说如上面说到的,也是按照我推测的那种写作方法写的,夏树静子在观察自己的这个小说结构的时候找到了两个重要的关节,抓住了,其他的就都控制住了。不过这篇小说的结尾我感觉不是很到位,至少没有《M的悲剧》的结尾那么让读者猛然惊醒以至悲哀的哭泣的效果,这篇小说的结尾给我一种无奈和压抑的感觉,减轻了整篇作品的表达分量。不知道,或许这是由于我对分量大的作品更喜欢一些的缘故吧。
  把小说中各因素的条件做好界定后,让各个情节在条件的缝隙中定向生长,然后由这样生长的情节组成一个又一个美丽的图案,这里体现出来的作者的文学水平与那些“为做新诗强说愁”的作者们相比是不能同日而语的。
  另外,《悲》中的心理描写也是让我赞叹的,全是细节,密度很大的细腻的心理变化,但又没让我感到写作痕迹和精雕细琢,那是自然流淌出来的东西,也就是在这些东西的字里行间里,“悲剧”的意味油然而生,好,真得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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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 四月 22,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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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多芬论》读后感

  看完了《贝多芬论》,译文集,唯民编,人民音乐出版社1991年3月北京第1版,1992年10月北京第2次印刷。我对别人发表的议论不是很感冒,尤其是这本书附录里几个中国作者发的那一大通政治性的议论。这本书里有不少原始资料,有些是贝多芬自己的,有些是他同时代人的,这些资料是书中各种议论的根据,所以在通读这本书的时候不会因为处处都在议论而感到枯燥无味。除了《幻想大合唱》我还没听过之外,书中提到的所有的贝多芬作品我都听过,至少听过一次,有些我喜欢的曲子,我收了不少版本,我可以比较着听。刚才,就在我快看完这本书的时候,我又放了一段哈农库特指挥的古乐版的贝九,可能是因为受到了这本书里的议论的影响吧,我也感到用古乐器搞贝九太单薄、太唯美了,更像是个室内乐,不过录音不错,从这种稀薄的乐音里能够把所有细节都听得清清楚楚的。这本书里摘引的关于贝多芬音乐方面的议论,尤其是如何演奏的讨论部分,让我感到很高明,很深奥,就跟我现在搞科研一样的充满了专业精神。这个专业精神吧,不一定非要使用专业术语,关键是思维方式,观察和处理问题的方法,至于专业术语,我觉得那东西早晚是要被民主的大潮给淘汰了的。
  我对贝多芬的曲子的最大的印象是听着它们我就很难看得下书去,不管是哈农库特的古乐版还是卡拉扬的语重心长版,效果都是这样的。去年有幸得到了尼基什指挥的贝五,今年更有幸得到了理查·施特劳斯指挥的贝五,如果想边做一件事情边听这些音乐,这是很难做到的。通过看这本书,我感觉只要这个社会上还有封建主义残余,这种贝多芬效应就不会减弱,仅仅是共鸣就已经使人振聋发聩了,更何况我们正处在一个传统且日新月异的封建主义国家呢?面对现实的任何逃避都不会产生如此大的共鸣。
  表达那些你想表达的,不要因为艺术形式的规定而放弃表达的本质,同时关注自己表达的效果,让自己的表达成为有效的表达,我就是这么看待艺术的。你可以偏爱某一种形式,这是没办法的,贝多芬的文学水平就我看来并不怎么样,从《贝多芬外传》里我还知道他对美术的表达也是让人伤心的,不怕千招会,就怕一招灵,找到并抓住自己的长处,用它来表达自己的情感、思想,就足够的。看了不少国外的科学文献,虽然都是一些生硬冰冷的数字、公式,但我能感受到作者的劳动,他们的表达,从事一行自然能够体味其中滋味。
  我认为形式主义根源于封建思想,就连专业术语的滥用也是一样。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这不一定和虚荣有关,但有时这与生死有关,人们的真实想法只能屈从于某一种形式,并且寄希望于以形式这个高效的载体能够更好的达到自己的目的。形式不是坏事物,唐诗宋词就因为它的韵律平仄的特殊形式,才活到了现在,挂在人们的嘴边。不过如果形式耽误了自己的表达,比如说由于自己智慧不足,阅历浅显,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怎么把自己的意思浓缩成合乎规格的诗歌,那就不表达了么?那你们就憋着吧。很长一段时间人们把“文学”误会成了一种特殊的形式,好像直到现在也是如此,使太多的心里有话想说的人失去了表达的勇气,科学也是一样,都是人做出来的,有什么不能染指的?但面对着森严的形式体系,太多的人失去了勇气,放弃了人生的大量的快乐,这就像下级面对上级难免要低三下四一样,都是弘扬封建主义思想的。当形式成了创作的唯一目的,给我感觉作者说得越多,他就越压抑,因为他说了那么多,还没有把自己想表达的表达出来,如此的写作我认为是对健康有害的。贝多芬突破古典音乐形式来表达自己,仅就这件事儿来说,他的音乐也是会让不少人听起来感到发泄的。当然这中间要动很大的脑筋,要保证自己不是瞎编,就得在发表曲子之前清楚的看到一个远比曲子中的乐理要丰富得多的理论体系,就如此书里说的,不是贝多芬像我现在这样随感而写的,是经过了大量的探讨和修改之后才定稿的。这些体系因为没有充足的前人经验可以借鉴,但为了很好的表达出自己又必须去了解它们,这中间就是作者的感情在起作用了,只有他感情非常强烈,他确确实实想表达这些东西,如果不表达出来的话他就觉得生不如死,他才会有充分的勇气、智慧去探查这些体系,搞明白他力所能及的部分,然后利用它们来构成最适宜自己表达的那种形式,最后再理直气壮的把声音发出来,所有的这些过程都是非常刺激的,不亚于一次又一次的性高潮。我确实见过一些小说作者面对自己寻找到的小说表达形式惊讶得目瞪口呆,浑身战栗,要我说这是个人之常情,憋了一肚子的话,终于找到了一套说出它并且让听众记住它的办法,这种对自己生命的肯定貌似才是各位艺术家们抛家舍业废寝忘食的追求目的吧。这是很自私的解释,确实跟社会怎么样没多大关系,不过创作和研究非要跟社会发生关系么?
  嗯,掌握已有的形式与创造自己的形式是同样重要的,我只是想说对于一个特定的思想,一定会有一个特定的形式能与之完全相配,这在各个艺术领域都是一样的,找不到,即使模棱两可并且在公众获得了很大的成功,对于作者本人来说都是个失败。在这本书里贝多芬多次为自己以前的某个作品感到自豪,而且在自己的创作里拷贝自己原来的表达形式的做法也时有发生,这说明至少他对自己找到的那个表达某个情感的形式是满意的,这种成就感促使他“自大”的认为“贝多芬只有一个”。多么幸福啊这是!呵呵,很不要脸的说,我也时常回味我原来写的某些小说,一想起某些片断来我也感到特幸福。总得有点儿东西在自己死了的时候得由自己带走,不给世人留下来,就像我在《阳台》里说的,“每一个鬼都在保守着这世界上一个秘密”。看科学文献的经验告诉,这种现象是普遍的,即使那个作者保守的秘密从现在看来已经不成为什么秘密了。精神上的自私,这多少也是封建主义思想的残留,但是没办法,因为不管什么样的形式都是无法完全满足作者的表达的。只能无限逼近,在十九世纪对位和复调已经不能满足人们要精确表达自己的需要了,他们大量的运用和声来逼近自己要发出的那个声音,如果微分音理论和微分音乐器在贝多芬时代已经有了的话,我想现在我们听到的老贝的音乐可能又会是另外一副样子了。
  貌似跑题很远了哈,我只是想说具有某个领域才华的朋友,如果你们再充满了真诚的去为自己的表达做事情,你也能够达到贝多芬的高度的。让自己的心始终是透亮的,不一定是做所有的事情都要如此,但至少为自己服务的时候最好这样,否则活着就太不幸福了。
  嗯,前几天朋友吃饭的时候,一个研究激光器的朋友说他们现在搞的是“阿秒激光”,比以前的“飞秒激光”的脉冲频率要快一千倍。技术还在不断的发展,不知道以后是否会有人用电子的方法作出阿秒音乐来,即使人们听不到,都像贝多芬那样的听不到,可音乐总还是音乐,听不到的在自己心里也是能够完成的,至于是否需要表达出来,除了作者的一厢情愿之外,还得考虑怎么让人类长出一对儿阿秒耳朵来。呵,说着玩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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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 四月 13,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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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四大名剧》读后感

  看完了《中国古代四大名剧》,俞为民校注,江苏古籍出版社1998年1月第1版第1次印刷。四大名剧为元朝王实甫的《西厢记》,明朝汤显祖的《牡丹亭》,清朝洪昇的《长生殿》,清朝孔尚任的《桃花扇》。此书质量极佳,文章好看,注解精到,校对严谨。只可惜是个洁版,每部剧本的序跋都给删了,只在文章前给了一段介绍的话。
  这段时间工作忙,总是加班,回家看书时间少了,又加上下班后多了一些应酬功课,弄得这个博克闲了一个月,而且工作时写这写那,貌似是把我的笔给写伤了,现在打字也意趣阑珊。除了小波来京,和他到北大约会了几个人畅聊了一次,小喝了几笔,再没个怡情逸志的机会,也就是偷空看看这几部戏,聊以解愁。
  这四部戏,除了《牡丹亭》我买了两张DVD,是在美国演出的昆曲版本,不是白先勇的那个版本,拣选了《牡丹亭》里的大多数折子,搞得还挺现代,摄像、道具、舞台和传统昆曲不同,而且里面还穿插了几段儿苏州弹词。有看这个录像的基础,再看剧本,我的感受就更丰富一些了。
  《西厢记》是这四部戏里剧本儿最短的,也是最震撼人的,语言很美很有力,直话直说,村得有章法,剧中人物性格泼辣淋漓,可惜我没看过舞台表演,这戏我感觉它的水平是可以和《金瓶梅》《红楼梦》相提并论的。
  《牡丹亭》的剧本情节编得有些乱,使很好的语言表现力降低了,而且唱词多走仄腔,读着让人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而且外扮的杜丽娘她爹刻画得太生硬了。总体给我感觉是墨绿中有些暗红的。
  《长生殿》中场景切换得好,很好的用各个角色来烘托李隆基和杨玉环的爱情故事,把一件事儿的各个方面都挖出来给观众看,丰满而且感人。而且里面涉及到的历史部分,如“安史之乱”等,也都安排得有条不紊,整部戏看下来让我感觉很舒服。
  《桃花扇》与其说是爱情故事不如说是历史故事,大部分场景是历史剧,李香君和侯方域的爱情故事是条穿珠子的线。《桃花扇》被禁演我感觉原因很多,从导演的角度看,主要是这部戏太难演了,对舞台要求很高,和现代话剧差不多的,用老戏台的那种摆设不容易做到,而且场面大多很大,演员又少,对表演功夫要求很高。现代戏剧跟《桃花扇》相比,也算不得如何“现代”了。
  原来除了课本儿上的《窦娥冤》,还有我收集的一大堆“秦腔”和“京剧”的唱本儿,此外就没看过其它的老戏本儿,同时又看了不少国内外现代话剧的剧本儿,当时感觉论语言,老戏好,论好看,还是新戏好。这回用了一个月看这四部戏,细细推敲里面的每个“科介”,虽然没有那么多舞台提示,可真看出好看来了!并且深深感到京剧票友总挂在嘴边儿的“懂戏”是什么意思了,同一个剧本儿,每一句词儿,每个动作,想想都能想得出来,可要让我去表演,去感动观众,呵,我不琢磨个三两年的,怕是一出戏也做不出来。想起电影《霸王别姬》里葛优演的“四爷”的那句“虞姬上场走几步?”,就把“程蝶衣”问住了。一出戏也就是那么几个小时,可就是能够让成千上万的观众如醉如痴,甚至一辈子就反复琢磨这几个小时的事儿,这是多么大的艺术感染力啊!所以现在我一听到某某文艺青年跟我罗列作家作品、流派风格、电影导演及作品,我就不爱听,我宁愿听那个把一个噱头翻过来倒过去没完没了唠叨咀嚼的,虽然同样无聊,但精神比较可嘉。
  可惜看完了这本书,我一句戏词儿也没学来,只约略的记住了几个典故和历史事件。《聊斋志异》里也有大量的典故,不少古代小说戏剧等文艺作品里这些东西都不会少,我觉得要学中国古代文化也不一定非要去翻《左传》《汉书》,捞几本儿老小说看看,仔细看后面的注释,原意、寓意、用法什么的就都知道了,很轻松,而且久而久之文史知识不会比专业人员差多少的。现在的专业文史人员在文章里已经很少吊典了,一篇儿文章看上去厚得很,看完了又觉得薄得很。这或许和现代语汇人们还没完全适应有关,这或许和现代人面对后工业社会无话可说了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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